空难救援
6月12日下午,我们集体演练了一次空难救援。只知道有6名左右的伤患,有直升机支援。23名学员要组织立刻展开救护,教练只是简单地讲解了些大型救援的原则,然后说经过几天的培训,你们应该知道如何应付这样的情况了。于是,很快选举产生了一名救援指挥,一名装备负责人,三名副指挥和6个救援小组(每组3人)。我们携带自己平时用的装备和救援专用设备,15分钟后就出发前往现场。沿着铁路线走了不久,就听到有人大声求援,大家迅速地进入现场。
我和Jesse(在附近印第安保留区任教的户外高手)、Denis(退休的女邮局职员)一组,我们找到了最远的一位患者(学员Erica扮演)。达到现场时,Erica捧着血淋淋的右手、哀号着在原地逡巡。定睛一看,Erica的右手指完全在空难中被截断了,虽然是由纱布包扎模拟的,仍然令人倍感冲击。我们严格按照操作程序,把Erica安置在泡沫垫上,稳定住她的头部,首先进行止血处理和包扎。现场充满了伤患们的哭声、嚎叫,所有的救援人员都是紧张有序地操作,既要确保正确无误的操作,又要稳定、安慰伤患的情绪。
初诊之后,各个小组要立即向救援指挥汇报,指挥将决定伤患撤离的先后顺序和调配支援人员。我们初步判断Erica除了截指之外,没有其他的外伤,但是由于空难坠机的致伤机制(MOI: mechanism of injury)不能排除脊椎受损的可能。于是,我们需要在完成全面检查之后进行一次脊柱专项检查;但是,进行这项检查的4个前提条件是伤患必须达到A+Ox3或者A+Ox4的正常反应水平,头脑清醒,不受外界干扰,四肢CSM(血液循环、感知和运动)正常(除非可以明显解释的原因)。任何一个条件不满足,均不能翻动伤患进行这项检查。如果,不能排除脊柱受损的可能,伤患必须以背板固定的方式被撤离,而不能自行行走撤离。
Erica的情绪非常不稳定,虽然能够断续地回答我们的问题。我们三人用尽了办法,她却不曲不挠地一如既往地宣泄沮丧、伤痛,并不停地呼叫男友名字。我们潜意识里非常希望她能够配合通过脊柱检查,Jesse甚至说“Erica,如果你想坐起来的话,你必须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!”…直到Denis焦虑而郑重地看着我说,“我觉得她真的是情绪不稳定,受到外界干扰!”这时候,我们意识到唯一的选择是尽快把她固定撤离。
从一开始到这一刻,时间已经过去了近40分钟。我们在其他学员的帮助下,终于将她地包扎、固定在救护板上平稳地撤离到直升机降落地点。最后,学员们轮流抬着把另一位伤员送回了1英里外的教室。目的是要让大家体会到实际情况下搬运撤离一个伤患是多么不容易。我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了自己处理的患者身上,以至于完全不知道其他几位患者的救援情况。事后的几天,大家总是在回顾这次救援中的许多细节。我们三人对这次救援体会都很深,也深感自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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